绵绵跪下身去,惶惶不安地看着她:“夫人是怀疑奴婢?”
但她的惶惶不安又像刻意为之的一样。
“清月和碧落都是我的陪嫁,别人则进不来这里,唯有你,我不能相信。”晏映说得斩钉截铁。
绵绵磕头求饶:“奴婢比夫人要来得早,对大人忠心耿耿,何况奴婢跟秋娘又没有仇怨,怎么也不可能是奴婢,还望大人明察!”
晏映冷声道:“你们三个人,总有一个是真凶。”
“奴婢没有理由谋害秋娘,或许是有人看她不顺眼,眼里容不下她,又知道她疯癫,想要借机除去她罢了,如果是奴婢,何必要等到今天动手?”她三言两语就祸水东引,外人看着,也许晏映才是嫌疑最大。
她却不紧不慢道:“你是太后身边的人,我本不该怀疑你,说到这里我就有些奇怪,那日太后召我入宫,与我话家常,言谈之中似是对侯府颇为熟悉,好像在侯府放了一双眼睛似的。”
绵绵低垂着头,不再说话了。
晏映回过身来,看着谢九桢:“相公,我说要查清楚,可实在找不出什么证据,事实就摆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处置呢?”
她娇滴滴喊了声“相公”,好像在撒娇,故意把这个问题抛给他。
谢九桢看了看她:“你没有证据?”
晏映心中一惊,点了点头。
他又转头看了看绵绵,沉吟片刻,开口道:“既如此,不能认定是你,你先下去吧。”
“是!”绵绵惊喜抬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揭过,赶紧起身告退,晏映眨了眨眼睛,看着绵绵走出去,火气一下就涌上心头,转头怒视谢九桢:“先生就这样放过她?”
她是故意来这一出,就想看看先生怎么处置,如若不偏袒,定罪不说,怎么也要仔细审问一下吧!
谢九桢看着她的眼睛:“你刚才为何提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