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宴扭过头,不忍再看。
他以为俞轻会制药,装一装大夫肯定没问题,却没料到她居然连脉都找不到。
如此,任云中岂会相信他们?
任云中的脸黑了。
俞轻兀自说道:“老太太别看我诊脉水平不大好,但家里流传百年的秘方极对老太太的病症,老太太要不要试试?”
“祖传秘方?”大概是求生欲使然,老太太的眼里亮了几分,她猛地转头看向任云中,“儿子,他有祖传秘方,娘死不了了,娘死不了了啊,咳咳咳……”
老太太情绪激动,又咳了起来,“嘎啦”一声,又吐了一大口血。
任云中没来得极接,血落在地砖上,鲜红的血色触目惊心。
郑大夫担忧地说道:“大人,不该让老太太如此激动啊。”
任云中上前一步,正要将俞轻拉开,却见俞轻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帕子,擦掉老太太嘴角的血,又顺手往其嘴里塞了一个黑色丸药。
“这就是祖传秘药,老太太吃下去就好了。”她温言道。
老太太立刻伸长了脖子,拼了命地往下咽。
除俞一帆和姬宴之外,其他人都黑了脸。
任云中怒不可遏,正要发火,就见姬宴端来一杯水,亲自递到老太太嘴边上,“老太太喝水,这是真正的好药,吃下去就好了。”
郑大夫忍无可忍,怒道:“你们怎么回事?莫不是江湖骗子吧,居然骗到县太爷头上了!老太太身子弱,若吃出个三长两短,你们能担得起责任吗?”
俞一帆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道:“你当我们是傻子,不认识县衙不成?你治不好的病,别人却未必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