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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这就是师兄你不知道了,这个‘偷’字吧,它有个不太常用的远古意项,这意项就是‘谢谢师兄’。”

“这样,”樊殊点点头,从善如流地说,“那说到底,还是‘偷’,是吧?”

“师兄你不能这么理解……”

“行,那我还是删了吧。”

他握着我的手机,手指在上面移动,作势就要全部清空。我急了,倾身凑过去想要把手机从魔爪下抢回来,可是樊殊仗着自己手长的优势,往高处一举,就是不让我拿到。

我情急之下,松开扶手,双手争夺:“师兄,给我给我!”

“bn大学南门站到了。”

公交车随着一个刹车,朝前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我没有握着扶手,又是垫着脚,为了去见虞白,还专门穿了高跟鞋,一个不稳,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而后面就是方才洞开的车门——

“小心!”

一只手眼疾手快地将我捞回来,让我好险没有顺着台阶滚下去。

我的耳膜隐隐胀痛,同惊魂未定的心跳频率形成共振。我听到樊殊又急又快地低吼:“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摔下去你就后脑勺着地了!”因为太近,他的声音在我的耳畔炸裂,让我惊讶于樊殊居然也会有情绪起伏如此大的时候,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

“咔哒。”

我的高跟鞋细跟因承受不住如此多的变故,高声告诉我它断了。我僵住了。

却并不是因为高跟鞋。

而是我好像听到了咔嚓的声音。那声音我很熟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

我僵硬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