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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负如淮九顾,头一次觉得自己无能透顶。

楚韶痛苦地捂住心口,“我也是个没用的,我早该想到,她对宋皓用情至深,怎么可能轻易走出来?是我误了她,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们两人!”

他呼吸渐重,喉间涌出铁腥味,抬眸茫然地凝望四周,只觉得天地倒悬,眼前一黑,往后倒了下去。

香岫惊呼:“君后!!”

淮祯抱住身体下沉的楚韶,目中充血,朝司云喊:“召慕容进宫,快!”

司云一个闪身飞出了栖梧宫。

淮祯心跳如擂鼓,打横抱着楚韶冲进寝殿,甫一放到床上,楚韶猛地弹起上半身,呕了一大口血,弄脏了淮祯身上的锦衣,他跌回软枕之中,脸上的血色似退潮般散去。

香岫吓得哭了出来,淮祯尚算镇定,“去备热水,把他平日吃的那剂药再煎一碗来,把栖梧宫所有宫女都召到殿外候着,慌什么?!快去!”

他说这话时,手心冰凉,直到香岫疾跑出寝殿办事后,淮祯才将手从楚韶身上移开,握惯刀剑满是枪茧的手,在冷汗中颤抖。

楚韶已经陷入昏迷,手却依旧紧紧抓着心口,将那里的布料全部揉皱,似是剧痛难忍。

淮祯不知所措,他擦拭楚韶嘴角的血迹,一只手覆住楚韶的手背,心悬在了高耸的断崖之上。

“轻煦,你别吓我”

他满脑子都是一年前险些把楚韶气死的画面。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慕容被司云提进了寝殿。

一见到楚韶身上的血迹,慕容便知大事不妙,他脉都不看,直接掏出一包一早配制好的药,交到司云手中:“熬成汁,端过来!要快!”

司云闪身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