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猛地一凉,外衫被扯碎了。
“淮祯!你敢!!”
楚韶怒目圆睁,厉声制止。
淮九顾听不见似的,又去他扒腰带。
楚轻煦只觉得气血上涌到头顶,他要是还同先前那般体弱,此刻早已一口血喷出来。
在把他气死这件事上,淮九顾简直是一骑绝尘!
楚韶放弃了抵抗,看淮祯的双眸越加冰冷,许是烛光晃眼,眼眶一酸,竟溢出几朵泪花来。
淮九顾抬手碰了碰他的眼角,摸到一手湿润,他吓得松了力道,“别哭”
脱离钳制的双手猛地抽出,楚轻煦一掌扇过去,把淮祯的脸扇偏了几分。
“清醒了吗?”
他颤声问。
淮祯只觉得脸颊热辣,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被楚韶踹下了床,屁股落地时砸出一声闷响,殿内的烛火随风颤抖两下又安静燃烧,继续照亮殿内这场好戏。
这下淮祯摔醒了几分,他看楚韶坐在床上,红着眼眶,低头系着里衣的衣带,头发杂乱,白皙的锁骨上已经浮出清晰的齿痕。
意识到方才的禽兽行径,淮九顾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比楚韶的力道还大,又迭声道,“小韶,对不起,我醉糊涂了,我真是醉糊涂了!”
楚韶抬头怒吼:“你给我滚出去!!!”
就听殿门一摔,一国之君,中溱之主,毫无体面地被楚轻煦赶出了寝殿。
外头侍候的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默契地眼观鼻鼻观心,默认只要君后不弑君,那这栖梧宫不管发生什么暴力事件,他们这群下人都无权也无胆干涉——他们怀疑陛下根本是乐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