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霈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楚韶,笑意更深:“那晚是赶去随州救美人了。”

楚韶:“”这位公子看着沉定,怎么也喜欢开口逗人呢?

“那夜确实惊险万分,幸好赶得及。”这是回京后,淮祯第一次主动提及随州之变。

温露白面色也跟着严肃几分,“可查出端倪了?万余人同时攻城,绝不会是匪患那么简单。”

他脸上的探究与不解不是装出来的,淮祯同他一起长大,只看这一眼,基本断定,私兵一事,温霈不知情。

养私兵就不是瑞王能做得出的筹谋,必定是他身边人出的主意。

温露白和赵皇后,是淮旸身边唯二两个有脑子又有权力的人了。

温露白背后是整个镇国公府,如果他有心替淮旸谋夺兵权,整个温家都会助他一臂之力。

赵皇后的母家在京中的势力根深蒂固,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望在淮旸身上,为了淮旸,她可以不择手段。

淮祯原本也没有过多怀疑温霈,如今更是松了口气,不过为了防瑞王府,他还是有所保留:“狼山的土匪确实没这个能耐,应当有其他势力渗透其中,还未有定论。”

“你刚回京,诸多不便,可需要我帮忙?”话说出口,温霈才觉得不妥,他一个瑞王妃去帮裕王做什么?

虽然只是朋友之情,但多少是逾越了。

淮祯知道他的心意,不忍他为难,“你放心,这些事我都有谋划。”

顿了顿,他才问:“皇兄对你好吗?”

楚韶看到温霈眸中惨淡,似乎是一汪再度死去的活泉。

“他待我,十年如一日。”

好还是坏,没有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