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见他不答,还以为没有,于是教训淮祯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楚韶连忙解释:“娘娘误会了,殿下送了我许多东西,我只是一时不知该说哪样。”

“哎哟,倒是本宫小看祯儿了。”淮祯在感情上一贯是个粗心眼,没想到对楚韶如此上心,怕是过去小半年都是蜜里调油天天换着花样送礼讨他开心了。

宁妃倍感欣慰,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淮祯同温霈有话要说,也不多做打扰,聊了几句便去了别处。

淮祯这才合上礼盒,忽然想到宁妃那句“厚此薄彼”有些道理,便特意跟楚韶解释:“温霈与我有过同窗之谊,他父亲镇国公更是我的恩师,他在瑞王府的日子过得枯燥,我恰好得了把好弓,给他解解闷。”

楚韶本来没想许多,是宁妃提了才知自己似乎应该醋一醋,不过还没醋起来,淮祯就解释得清清楚楚,他自然能理解。

况且这把长弓就是给了他,他这双手也拉不开呀。

“我都明白。”他说。

淮祯会心一笑,牵着楚韶往湖边小亭走去——楚韶不用避这个嫌。

御花园的荷花未开,只有花苞点缀在一片惨绿之中。

温霈靠坐在小亭中的长椅上,眸中沉静,身边只有一位贴身的长随,瑞王不在,也无旁人敢来打扰。

湖里有一朵花苞开得最高,在风中不断摇摇摆摆,十分招摇。

“露白。”淮祯牵着楚韶闯入温霈孤寂的世界中,“你何时喜欢赏花了?”

听到裕王如此发问,温露白死水般的双眸才活过来几分,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披风——六月天,他这畏寒的体质却不能离开披风。

“殿下上次回京,我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淮祯笑着道:“所以我今日特意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