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万万没想到,程渔会开口,说了句:“回来吧,别丢人现眼了。”
崔安澜听到程渔的话也不生气,还展颜笑着:“诶,知道了。”
他收了箫,回到原位,不解地嘀咕:“她为什么不给我道具呢?难道是因为她不喜欢听曲儿?”
一旁的程渔嘲讽了一句:“你就算是跳脱衣舞,她也不会给你道具。”
崔安澜这下明白,原来“梅大家”品鉴的不是表演,而是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长得也不丑啊!”
程渔觉得崔安澜脑子有点问题,他回头看了一眼崔安澜,骂道:“闭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崔安澜现在脸皮的厚度,多亏了程渔每天的嫌弃。他其实不是话多,而是紧张。
他觉得这个噩梦,好像跟他的梦是相连的。这里亭台楼阁的布置,还有那些弹奏着乐曲的伶人,都曾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他没有办法立刻告诉程渔这些。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的一切都是冲着他或是程渔而来。
席上的众人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他们看到崔安澜扮演的程鱼被“梅大家”讽刺,有的幸灾乐祸地笑了声;有的认为“梅大家”此举另有深意。
这些人心思各异,按兵不动,坐在座位上看着“梅大家”又开始无实物表演,她这次表情很严肃,还带着一丝薄怒:“大家不必相劝,奴家知道程小姐是南明将军府的传人,刀枪剑戟无一不精。可今日我们比的是才艺,不是武功。程小姐刚刚那套枪法确实打得很好,不过与我们这个比试的内容不符。
奴家只是为了公平,否则前面那些公子、小姐的才艺岂不是都被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