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庄园乌烟瘴气,迪恩斯管家和几个帮佣都相继走了。
两个月后,应家来人,把他们接到了中国,那个更大更深邃的山庄。
应望峰看着应遇初,说了一句:应家的子孙总要认祖归宗的,至于应长仁的死,他保持了沉默。
他多了很多侄子侄女,兄弟姐妹,叔叔伯伯,不过对他来说只是一群陌生人。
母亲也不用装疯了,她甚至精心装扮自己的新房子,只是变得异常安静,那或许是另一种疯狂的表现。
应遇初的自虐倾向越来越严重了,他的身体愈合速度越来越快。
应望峰没有因为他的眼睛而放弃对他的培养,更不会因此而对他放松要求。
这位老人的目光总是独到深邃,他看穿了每一个应家子弟今后的位置——在社会上的,以及在这个大家族中的。
他塑造的不是个人,而是长盛不衰的整体。
三年后,也就是1988年,遇字辈第八个孩子出生,李河清来到了应家庄,惊动了应遇初的母亲,她远远的认出了将军身后的少年军人。
江继山成为了国家军校最年轻的学生,这让她又开始竭嘶底里的发疯。
应遇初听见这个尘封三年的名字时,正摸着盲文,他的手一顿,正好摸到了一个字——光。
“那个恶魔,出现了!那个恶魔,他害惨了我们家,他把……他把……”她按着应遇初的肩膀,强迫他正对着自己,咬牙说着什么,应遇初没听清楚,从他听见那个名字,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雷击中了。
“他害了你爸爸,害了我……那个恶魔!他迟早要不得好死,迟早要对主忏悔,迟早要死在主的面前!”
“你听到了吗?阿初,那个恶魔回来杀我们了!”她使劲摇晃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