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清冷笑道:“原来你跟老三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他故意说反话。
应望峰停下来,嘿嘿道:“老李,你不懂应家,应家人不是天生来享福的,何况……应家是个大机器,我要是对任何一个人表现的不同,或者稍微关心任何人,那这个机器就要出故障了,就要停止运行了。”
李河清道:“这么说你对每个人还是一视同仁了?”
“这么说也不对,我不能对每一个应家人一视同仁,但必须对机器内的零件一视同仁。”
李河清来了兴致:“噢?那么还有机器外的零件?”
应望峰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这回轮到李河清摸不透了。
房间清理过后,血腥味还是存在,死神嚣张的留下了痕迹。
应遇初忽然发疯似的用头磕桌角,江继山按住他的时候,他的头已经鲜血淋漓,可是很快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时候,他脸上的红痕也消失,恢复了白皙。
江继山手上沾到的血却是真实存在的,滚烫的,他的心被烫出痛苦的洞。
看来他这么虐待自己已经很久了,只是所有人都认为伤口会立刻愈合,也就放任了吧。
他抽出上衣口袋里的纸巾,帮他擦干净额头的血。
应遇初抓过他的手,张口咬下去,用力到连眉头都紧皱,额头发颤。这力度,好像母亲那一枪是江继山打的。
江继山吃痛,捏开他的下颌,终于拯救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