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武,你可知我嘱知鉴去请你过来的缘由?”
“不知。”
曹秉章灌进一大口茶,“你递呈的请命状我已阅毕,只是……”
“只是?”
“谨怀伯父一案的案卷原件及有关证据全部被焚毁,备份也不知所踪。依照本朝律法,除非寻回备份,否则此案无法翻。”
萧予戈不动声色,“哪怕我找到证据?”
“若你能找到确切证据,我会向陛下请示,努力为你破例一次。谨怀伯父一生忠君爱民,我不信他是那等见利叛国之人。”
“若父亲泉下有知,定然欣慰不已。”萧予戈轻笑。
曹秉章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环海的事,我听他们说了许多。永武,你是名好官。”
“父亲曾说过,清官难做,好官亦难做。可难做不见得就是无法做,他崇尚了一辈子的正义,断然不能毁在我的手里。”
御书院一众官员分列两排站立,屏息静气垂头等待中央端坐翻案卷之人发话。
“主事可在?”厉言一出,众人更是僵直身子。
被点名的御书院主事快步上前躬身拱手,低头道:“臣在。”
“都清点过了?”
“回陛下,除外出讲学的王大人外,全员都齐了。”
“孤不是问你这个,”祁靖宁提拳咳嗽两声,“这些案卷都清点过了?可有缺漏?”
“除去被焚毁的,迁移而来的案卷皆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