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师爷是否回去歇息,没想到竟这般勤奋,”他含笑跨门槛而入。
南楚杉并未抬头,只是用空闲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萧予戈见着上头的药箱,会意,乖乖走过去坐好。
“门口的事,嘉海同我说了。”南楚杉的手正拨弄算珠,“这是我的意思。县衙上下无论大小事,我都必须知晓,你别怪罪于他。”
“嘉海来此有些时日了罢?”萧予戈思考。
南楚杉嗯了一声,合上账册去关门,又从药箱里取出所需之物,“这青紫褪下不少,看来那药油的效果着实不错。”
“还依仗师爷的按摩手法。”萧予戈口中称赞,心里却隐隐开始发毛。
“今日还得再推一次,舒筋活络,好让淤血早些散开。”
萧予戈眸光一紧,“不,不用了罢?”
“一次和无数次,大人想要哪个?”
“那你轻点。”他慷慨赴死般地说道。
南楚杉下手的力度比之前轻了不少,冰凉的药油逐渐升起热来,就着不住漏进的风倒是显得颇为舒服。
“案子暂且告一段落,大人是否可以告诉我受伤的缘由?”因是低着头的缘故,呼出的热气也一并散在臂膀处,招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萧予戈的唇抿成一线,“我不知该如何说。”
“想如何说,就如何说。”
“倘若我告诉你,我是被苏玉缜推下碧水潭的,你可是相信?”
南楚杉手下动作不停,眼神却是微微有了变化,“哦?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