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主上赏的。”
“靖宁会开始关心身边人,倒是有些进步了。”妄尘法师嗅着茶香,抿进一口品赏,“你犯不着紧张,我只是想同你问几个问题。简单得很,你如实告知就是。”
易茗棠点头。
“子彰先前收到的信件是你送的罢?”
手中杯子一颤,洒出点清液,易茗棠强作镇定回答,“法师说的是什么事?我没印象。”
“在我面前还是莫要撒谎得好,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坐过几年公堂,断过些案子的。真话假话,一听便知。”妄尘法师还是笑呵呵的,易茗棠却是感到一阵冷意。
“既然你还是愿意忠主,便由我来做这个坏人。”妄尘法师饮尽余盏,吐出一句话。
易茗棠诧异,却还是慢慢点了头。
“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你这面具底下藏着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乃私事,还恕小侄不便告知。”
郦平洲托腮望天上稀稀拉拉的明星,这夜无月,看上去暗沉沉的,却又没有落雨的意思,他望了好一会儿,叹出口长气。
“大人可叫我好找。”
一只酒壶荡到他的眼前,郦平洲蹙眉,“本官不喝酒,第二日要闹头疼。”
“不是酒。”刘骅扬硬是将壶塞到他怀里,在他身边寻了个空位,除封仰头灌进一大口,“灰蒙蒙的,大人打算瞧什么?”
郦平洲学着他的样子咽进一口,这物又酸又甜,还带着点桂花香,他在嘴里回味两下,疑道:“酸梅汤?谁家会用酒壶装这个?”
“下官初见时也被惊了一跳。”刘骅扬边说,边展开手中纸袋,摸出几颗栗子送到他手里,“汤婆婆说近日易躁,便与女儿熬了些酸梅汤贩卖。可时近年下,谁还愿意饮这消暑圣品?”
“本官倒是喜欢得紧,有些本官母亲的味道。”说着,他又饮进一口,“只是用酒壶装酸梅汤,会否太过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