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杉皱眉,“所以,大人的选择是……”他又要去求助那位郑小姐么?她边想边强行压住心底奔涌而出的不适感。
“我一个人去你不放心,那可否结伴同行?”
南楚杉望着眼前面露狡黠之色的男子,登时笑得眯起眼。
老板娘为新客安排二楼雅座,南楚杉不适地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又伸出两根手指朝萧予戈的脸抹了下,搓着手中的香粉嫌弃道:“大人,你到底是涂了多少斤?”
“莫唤我大人。”萧予戈咬着大拇指思考,“叫我歌哥罢。”
“哥哥?”
萧予戈满意点头,摸她的头夸赞一句乖弟弟。南楚杉举起拳头往他脸上挥了挥,见伙计端茶点上来,收回手坐直身子看底下的大台子。
伙计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喜道:“这是我们阁内最有特色的地方,名叫‘群芳台’。客官们这回算是来着了,今日我们群芳阁的魁首也会上台,届时还请客官们多多打赏。”萧予戈微笑颔首,目送对方下楼后问身边人,“这魁首生得好看么?”
“不然呢?”南楚杉托腮,往嘴里灌进一口茶,“我出来时没带多少钱。若要打赏,请大,歌哥拿自己的钱袋。”
“我一直好奇一件事,不知师爷为我可否解疑?”
南楚杉偏头,触及他灼然的视线,又很快转回,“有话不妨直说。”
“师爷怎知我家老三的字?我似乎从未与你提起过罢?”
南楚杉面不改色,“我先前翻看过万事屋的档案。你现在是在审问我么?”
“那,我家老三的名是什么?”
一楼忽地开始吹拉弹唱,一时间好不热闹,萧予戈泄气地靠上椅背,南楚杉对着舞台怔神,永乐的名是予音么?
蒙面舞娘列队而出,随乐曲摆动腰肢,看衣着打扮和步子像是胡舞。跳到兴起时,陆续有客朝舞台丢写有号码的短签,一支签代表五两银子,待所有表演结束,会依照签上号码向对应客人索要赏钱。目前来看,坐在舞台靠左的男子投得最多,南楚杉端详他的打扮,心说此人应当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