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认为是,那便是。”
“师爷在想什么?”见队伍久久不动,萧予戈就想着用聊天来打发时间,“可是在想阮老板的病情?”
“嗯?我在想晚饭做什么。大人可有忌讳之物?”
“本官自小不挑剔。”
“这反倒增加了难度。”南楚杉的手指在下巴上刮来刮去,“大人还在为阮家的事犯愁?”
“本官向来不信鬼神,但这回着实有点蹊跷。”
话音方落,只听前头一阵嘈杂,隐有推搡打斗之势。
余记的小伙计小跑着过来,断续道:“大人,有,有人在队伍,队伍中央打架。”
“看来方才那碗酒酿丸子当真是件神物。”南楚杉调侃。
萧予戈讪笑,与她并肩往闹事处赶去。
动手的是一对妇人,皆是鬓发凌乱,年老的那位连着被揪掉两三颗衣扣,见着萧予戈二人来问话,猛地坐到地上开始哭诉,从自己过劳死的爹一直哭到自己下落不明的儿子,又从儿子哭到求而不得的孙子。
连环炮似的话语闹得萧予戈略微头疼,南楚杉上前一把拎起她的胳膊,“都几十岁的人了,就别指望有个英俊男子给你递手帕。”
老妇人轻啐一口,“谁等着这东西了?”萧予戈掏出手帕递上前,老妇人飞快瞧他一眼,抽走帕子擦脸,年轻妇人打量萧予戈一会儿,“是新上任的县太爷大人么?”
“是本官。”
“民妇有冤,还请大人做主。”说着就要跪下,南楚杉伸手阻拦,“有什么话到县衙再说。”她抬眼冷冷扫了一圈悄悄围观的群众,“就算是天大的事,萧大人也会为你解决。”
萧予戈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