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晚想起江述信中的叮嘱,笑了笑,“那民女来告诉您吧。”
“您因为惹怒陛下,被陛下罚跪佛堂禁足,您从小表面温顺其实就是执拗脾气,执意不肯饮食,碰上宫中进了刺客,您身子弱却护母心切,被刺客所伤,昏睡至今。”
江叙晚的声音平静,有头有尾,刚好接上宇文柘的记忆空白片段,她垂眸看向宇文柘,他的眉依然皱着,似乎是不信。
“十皇子……”江叙晚方要张嘴继续补充,宇文柘却弯唇笑了,
“谢谢江小姐,阿柘知晓了。”
江叙晚解释的话语被堵在喉口,心中那些百转千回的念头也被止住,一时有些噎住,半晌才笑,“应该的。”
宇文柘又歇下,江叙晚转身出去,她心里总觉得不安,不知道宇文柘究竟信了几分,他还是个孩子,单纯无害的,但毕竟是皇家长大的孩子,心思不同常人,何况江叙晚也没解释他既在宫中遇刺,又如何到了江家偏院,他也没问,江叙晚不必应付,却也知道,他不问反而是最大的问题。
第16章 迎回
江叙晚回到自己屋中,令身侧的丫鬟研磨,她执笔写信,一封给江述,一封按着江述的指示,让人送去了六皇子宇文汀处,撂下笔,江叙晚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日头隐在云层中,阴沉感压的人喘不过气,看不出下午时的和风丽日,江叙晚不禁感叹,“这天下,怕是要变天了。”
信送出不到一日,宇文汀就派来了人将宇文柘接回宫中,几日后江述回信前线的战况尚好,大盛军队步步推进,打的北蛮子节节败退,要不了几日就要投降上贡。
宇文柘被宇文汀接走的那日,他的精神还不甚好,喝了汤药头脑昏沉,昏昏欲睡之中听到自己兄长的声音,“谢谢江小姐数日来对皇弟的照料,有心了。”
宇文汀穿着紫色的金丝绣袍,脚下踩着的靴子以玉做鞋头,头上的冠饰嵌着明珠,他背着手,气势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