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几个天不怕地不怕在学校里横着走的富二代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一声不敢吭,还不住地往后缩。
女生倒是大胆不少,一个两个的,眼神偷偷往厉恒舅舅身上瞟。
祝桃身后的女生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男生,“厉恒舅舅竟然这么年轻?我还以为四十多呢。”
男生不敢轻易开口,往旁边错了错躲在祝桃身后才小声说:“就比厉恒大七岁,老是不老,但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我劝你有什么想法都咽进肚里。厉氏集团什么地位?厉恒舅舅年纪轻轻当上家主,你自己品品,那是你们这帮小姑娘能驾驭的么。”
祝桃站在那专心偷听,觉得有道理了还不住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女生不以为意,“不过厉恒平时那么嚣张,厉家当个宝似的,怎么见到舅舅跟耗子见了猫啊?太怂了吧。”
祝桃听她这么说,立马睁大眼,好看的眼里写满反对。就差转头说不是了。
“别说厉恒了,就他身后一个大院长大的那几个,单拎出去都是小霸王,现在谁不是一脸认怂?从小被打怕的,厉恒舅舅会这个”
男生本来想用手比划,结果偷瞄的时候正好对上厉侯善黑沉的瞳,瞬间噤了声。
背后没了声,连呼吸都弱了。
祝桃垂着眼。
偌大的沙发上,绿宝石表盘泛着冷冷的光。
小时候被逼着背化学周期表的恐惧瞬间回笼,祝桃余光扫了眼门口,蹭着小步仓皇逃了出去。
完全没注意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然而出门没跑两步,脚就扭了。
旧伤没好利索,根本经不起折腾。祝桃蹲在地上,按照理疗师教的,手掌比着找到穴位,按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