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当初施以援手的婶婶威胁他。”
苏沅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他们一家都是吸血鬼,沈言就算身价再高,也经不住他们这么剥削。
“他们张口要多少?”苏沅问。
苏淮安比了个数字。
苏沅手紧紧握成拳头,胸膛急切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沈言是个很善良心软的人,从他宁愿所有骂名独自承受也不愿意指责父母,从他没让陆哲父母还那笔钱,从他想尽一切用自己的办法去保护她照顾她。
他是善良,但他的善良不是被这些人拿来利用的。
“这么多年,他就不曾狠下心来想过摆脱他们?”她问。
苏淮安:“原来kg基地在x城,后来搬到夏城,再后来搬到这里。”
他一直在想办法与沈家的人划清界限,但骨子里到底流着沈家的血,他看不得母亲因为没钱而风餐露宿,看不得父亲一大把年纪去睡街头,被人唾弃打骂,看不得对他有恩的婶婶每天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就连断绝关系,他都把夫妻俩后几十年的生活安排好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亲情之间的羁绊一两句话如何说得清楚。
一下午,苏沅整个人都沉浸在心疼沈言的情绪里,她想到沈言每天的亲自接送,不管她去哪里总是要跟着,仿佛怕一眨眼她就走丢了。那个时候她还说他像看犯人一样看着自己。
沈言当时柔柔一笑,牵着她的手,“我想用强力胶把你黏我身上,谁都没办法伤害到你。”
那时她边偷笑边说他肉麻,现在想来却是有另一层意思。
苏沅趴在电脑桌上,手机举到眼前,盯着那个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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