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看着她,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几秒。
“他的身世我都知道了。”苏沅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全部,更多细节。”
苏淮安还是看她,苏沅就站在楼梯最后一步台阶,眼神丝毫不闪躲。
“到会议室再说。”他说。
苏沅立刻跟上去。
一楼会议室只能容下十来人,苏淮安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也懒得拐弯抹角,“来找他的是他叔伯,他父亲的弟弟。”
他喝了半瓶水,可见刚才跟那些人争吵得有多厉害。
“沈言童年的不幸,他父母是主犯的话,他两个叔伯就是从犯。”他看着她,“之前那么怕你受到沈家那边的伤害,是因为在他逃出来之后,那个沈家唯一对他是施以援手的婶婶被丈夫打得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在第一个月发了工资之后他回了趟家,我跟他顺路,就一起去了,路上他一直说这笔工资要怎么安排,他要给婶婶多少,要请婶婶吃饭,要给爸妈多少,可没等我们到他家,街坊都在议论他婶婶,左臂被生生打骨折了,就因为他婶婶多管闲事。”
苏沅瞳孔骤缩,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左臂,光想想都痛。他们家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
当父母的虐待打骂亲生儿子,做丈夫的殴打妻子。
苏淮安继续道:“他们今天来时因为那段视频,沈言给了他父母四千万。”
“他们也来要钱?”
苏淮安点头。
苏沅“腾”地一下站起来,“他们凭什么?他父母有生养之恩就算了,他们有什么资格张口冲他要钱,做人脸皮怎么可以厚到这种地步!”
苏沅的反应跟苏淮安刚刚在外面差不多,他也是这么说的,但架不住有些人就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