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钦制住赵茗将他掀翻,“赵茗,你知道你哥哥怎么死的?”

赵茗眼前除了浓重的血影什么都瞧不清楚,愤怒地挣脱桎梏。

他拳脚功夫师从楚钦,多番缠斗不敌,被反扣在冰冷的墙壁,额头重重撞出了青紫色的淤痕。

楚钦声音低哑道,“他在大理寺的囚牢中受尽折辱,活着出来没过了多少日子,便死在了刘府,刘家被贬谪岭南。你兄长的尸首在乱坟岗,被野狗啃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赵茗血红着眼,像一头负伤的兽。

甚至来不及舔舐自己支离破碎的爪牙,便被割骨剥肉。

赵茗嘶喊出声,“你骗人!我要回赵家!我要回赵家!”

“赵家的府邸如今已经是国库贴上封条的私产。”

楚钦松开了禁锢,赵茗狼狈软倒在了墙角。

赵茗的心脏痉挛成一团。

当年赵仕儒去世,他没有觉得家破人亡。

后来赵夫人没了,他也不曾觉得家破人亡。

如今赵嫣死了,他才尝到了家破人亡的滋味。

这二十多年,似乎天塌下来也知道身后会有人替他撑着。

所以他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小心翼翼试探着赵嫣的底线,却发现赵嫣对他没有底线。

于是越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