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燊很快换好衣服,说一声“我下去了”,便轻轻地开门、关门。随后,房间里了无声息。
祁乐意刷地掀开棉被,冲进浴室。
自八年前起,他几乎没再萌生过这样强烈的冲动,仿佛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唤醒了,争先恐后地爆发出所有活力,奋不顾身地要在这一刻燃烧掉所有激情。
连身体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或已然死了,它又猝不及防地活了过来。
待祁乐意发泄完也洗漱完,一脸舒爽地走出浴室,一股香味迎面扑来。
秦燊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茶几前,茶几上摆满了吃的,不仅有小笼包,各种油条煎饼豆浆卤蛋一应俱全,别说他们俩,再来一个男团都够吃。
秦燊非常自然地拿起吸管,插进豆浆杯里,递给祁乐意,“来。”
祁乐意站在原地,没接。
秦燊挑眉,“还是先吃包子?”
明明该是曲意逢迎的讨好,咋就能被这丫演出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的味儿?
没救了。这个并不直的直男癌晚期没救了。
祁乐意抓走秦燊手里的豆浆杯,一屁股坐到沙发另一端,一边吸豆浆一边含混不清道:“我要吃茶叶蛋。”
“好。”秦燊应着,拿起茶叶蛋,徒手一磕,一剥,剥得光滑油亮,毫无心理负担地递向祁乐意,“你自己来,还是我喂你?”
祁乐意险些一口豆浆喷出来,瞪向秦燊。秦燊忍着笑,把光滑油亮的蛋放到祁乐意面前的一次性碗里,又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搁到祁乐意面前。
“可还满意?”秦燊问,“还需要什么服务?揉肩?捶背?捏脚?”
祁乐意:“……”
这个伺候法,他咋觉得他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举,而是生活无法自理的十级残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