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有了谁不能活呢。
且当是一场可笑的误会。
永远都得不到解答,又如何呢。
就放下吧。
就让它过去吧。
可这个人,却重新出现在他的人生里。
像当年一样,鲜活的,生机盎然的,有血有肉的。
秦燊一步步地走向他。
祁乐意想后退,想逃离,身体却在这一瞬脱了力。他缓慢地,颓然地蹲下,攒紧拳头,指尖掐得掌心生疼。
秦燊走到他面前,蹲下。
“祁乐意,你想惩罚我多久都行。”秦燊的声音很低,语调轻柔,音质却是他特有的沉重,“一个月不够,就两个月。两个月不够,就半年。半年不够,就一年。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五年。五年不够……”
“就一辈子。”
祁乐意低低地埋着脸,秦燊只能看到他脑袋顶上在郁郁葱葱的黑发里冒出的一小朵发旋。
胖胖的羽绒服裹着他瘦削的身体。隔着衣服和空气,秦燊仍感觉得到这副身躯的微微颤抖。
一遍又一遍地找你,却得不到回应。
一天天地等着,明知没有尽头。
更明知没有意义,可是阻止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