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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派对结束,爱尔兰女孩跟着约会对象走了,她一个人回到冷清的公寓,渐渐地感受到了孤独。

她也想合群一点,像其他女同学一样,谈一个男朋友,在美国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容易了,只需要在派对上与一个男孩儿看对眼就行,可每次男生们与她相谈甚欢之后,提出要送她回家,却总是会得到她的拒绝。

她仿佛有了ptsd,总是恐惧着男生的接近,可与此同时,她竟然开始怀念起了周浪。

记得有一年,密歇根的冬天很冷,圣诞节前后下起了暴雪,街道上的积雪已经深及小腿,学校放了长假,室友回爱尔兰与亲友相聚。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冰箱里存储了前一天买回来的食物,可她没有动,就这么饿了一天。

那种身处异国的孤独感再次吞没了她,她空前绝后地思念起周浪来。

她记起自己每到冬天,总是会手脚发冷,如果她坐在沙发上看书,就会把脚蹬进周浪的怀里,他会伸出手替她暖脚,他的手掌心灼热滚烫,是最好用的热水袋。

如果是睡在床上,他就会把她牢牢地箍进怀里,后半夜她甚至热得受不了,会想方设法地从他怀里滚出去,又被他捞回去。

这样折腾一整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们会发现自己要不是掉了个头,从床头睡到床尾了,要么就是危险地挤在床沿,差一点就会掉下去,与他们入睡时的姿势相差十万八千里。

然后他们会相对着,一起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