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就是好奇……我寻思您都搁这呆了七、八年,该是去过才对”陈平慌张解释。
囚老四大喘口气,骂道“去个屁!我要是去过还有命搁这呆着?以后别瞎打听晓得不?”
“晓得了”陈平呐呐保证,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打探确切地点才好。
第二天,陈平便借机求牢头捎信,又保证银子到手后定会孝敬一二,牢头见有好处也乐得跑腿。盐场油水少,全靠从囚犯身上捞好处,再说外面递来的银子哪能轮得到他?即便是孝敬上来的也只剩层层盘剥后的琐碎银子。
信捎走没两天,廖凡志就去而复返。
说来也巧,廖凡志回到凉州城立马去信知会梁子俊,梁子俊飞鸽传书不仅带回京里的消息,还将刘带娣离家出走的事情告诉给他,嘱他见到人即刻回信。
他们在凉州城不宜久留,再不走也怕起疑,廖凡志想着半月过去,陈平那边估计也该有些眉目,便想着过来了解一二,也好进一步布局。
没成想,赶到凉山脚下的小镇子,正碰上四处托人的刘带娣。
梁子俊借机乏累非要在镇上留宿,曹方磨不过他,只得先行去安排客栈。廖凡志闲逛之余甩脱侍卫,将人捂住口鼻拖到巷口,像极了坏人一般低喝“别出声”
刘带娣原想碰上了歹人,正要奋起反抗,忽听夫君名讳忙央到“大人可是见过家夫?他现在可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廖凡志探头见甩掉的侍卫正寻过来,赶紧引着刘带娣往街尾走。
刘带娣离家近二月,一路上风餐露宿好容易赶到凉山脚下,四处求人也没能打探到夫君的消息。
银子所剩无几,不乏被骗去大半,眼下只剩干娘给的一只玉镯可以典当,若是再寻不到门路,他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紧了紧怀中包袱,刘带娣谨慎的拉开一段距离。这人意图不明,也非官身,他是如何得知夫君的名讳?莫不是又碰上了骗子?
几日打探,不乏净遇到些借机骗钱的混蛋,若非人生地不熟,以刘带娣的心性自然不会轻信于人。可如今夫君生死不知,每隔一日又有尸体从盐场运回,这让刘带娣如何不心急?
他听人说,只要多给银子就能跟夫君见上一面,最不济也能送些衣物吃食捎带进去,眼下大雪纷飞,也不知夫君穿没穿上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