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肯定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三百两都没能把我送到这来,还靠舔脚丫子给人遭净才送过来的”陈平顿悟,气的摔了柴火骂道。
“呵呵……三百两不少了,不若给家里捎信,让他们跟官府打点交到,银子用对了,就是减刑也够用”老囚犯家里行四,人称囚老四,算是盐场的老油子了,关了七、八年还没死,没点门道可说不通。
“四叔,还是你精!”陈平竖起拇指奉承一句,又小声嘀咕“可这信咋往家捎?”
“你去求牢头,事后许诺给些好处,他自然会替你送出去”囚老四见天被陈平跟在屁股后面喊四叔,也算是有些交情,遂出言提点一二。
“等大哥捎来银子,定会给您打上二两好酒”陈平狗腿的道谢。
“嘿嘿嘿……算你小子识趣”囚老四眯起老眼笑了,家里因他服役没少花费银子,近两年更是少有贴补,要不是靠着卖些情报,早就连酒都喝不上了。
“囚老四!胡咧咧啥呢!该干活了”牢头甩着鞭子吆喝一声。
囚老四立马弯腰答应,搓着手心低声招呼“跟着我,别出声,一会儿我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陈平立马扔了柴火,猫腰跟在囚老四身后,出来做活的多是年头多的老人,由此可以看出,这活还真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
走到北侧一处栅栏后,陈平偷眼望去,只见远处慢慢行来一队人马,打前是几个手持刀枪的官兵,后面则是押解马车的囚犯。
好家伙,原来真有另一处矿场……
衣衫褴褛的囚犯在呵斥下将木桶卸完,打头的官兵跟狱卒咕哝几声,便吆喝着像驱赶畜生一般将囚犯押回。
陈平跟着囚老四将木桶运回煎晒场,便马不停蹄的加大柴火熬煮卤水。
“四叔,这哪来的卤水啊?瞧着比咱矿场来的都纯”陈平捏起一撮细盐悄声问道。
“别吵吵!”囚老四扭头看了眼四周,压低嗓子交代“这是另一个矿上出的,估计那头冻死不少,缺少人手才把卤送到这边……你知道就行,可别瞎嚷嚷,让人听见保准掉脑袋”
听囚老四并非故意吓唬他,陈平忙闭嘴不敢再问,夜里得了空,才借放水的功夫问起“四叔知道那矿在哪不?”
囚老四眼神一厉,连尿都憋回去了“你问这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