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青吸了吸他的锁骨,“净炀不见得还会跟你当朋友。”
阮栀青挑了一个普通工作日,把净炀带走了。
净炀上车便看见身边坐着岑岩。
“净总好久不见。”
净炀靠在车窗边缘,不欲多说。
岑岩和黎忱之间的关系他隐隐约约也能猜到,那日黎忱带走自己的全程,岑岩几乎是全看到了的,他却没报警。
即便他们之间的情分远不及他为他殚精竭虑,但是如果黎忱于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而他是岑岩还算认识的人,那么打个110都是人之常情。
黎忱跟他一定提前通好气了,要么用了些法子交易威胁,要么他两关系本就非同一般,至少要比跟他的关系好。
净炀自知和岑岩也只是萍水相逢、相互聊得来的程度,所以其实没什么理由去怪他,但是也无法宽宏大量到笑脸相迎的地步。
“早就不是净总了。”
“净总不必这么妄自菲薄,遭一劫生一运长一福,回去重振旗鼓,还是那个叱咤风云让很多人闻风丧胆的净总。”
“承你吉言。”净炀客套地回了一句。
阮栀青进驾驶座的时候,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宅子。
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黎忱身处净炀原先住的那间房,此刻正站在窗台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阮栀青当做没看见,驱车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