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炀盯着黎忱的眉眼发了会呆,醒神的时候发现阿姨还在,有些好奇,“阿姨还有什么事吗?”
“嗐,我就是想说,你看他挺喜欢你的,我看你也挺喜欢他,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非得搞成现在这样。”阿姨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锁链,“阿姨也是过来人了,矛盾啊,在所难免,忍一忍就过去了,一块过日子就是得互相迁就,互相包容……”
阿姨在旁边说了一大通,在这过程中净炀没有阻止她,只是又扭回去看黎忱了。
阿姨唠叨完了,净炀扭回头冲她笑笑,“我晓得的,之后好好跟他说。”
阿姨看到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了,有些高兴,连连欸了好几声,这才下楼,还很贴心地给两人带上了门。
净炀伺候人喝了茶又吃了药,期间一直保持那两只手紧握的状态,净炀都怕待会黎忱的手抽筋。
在他醒着的时候让他放手几乎不可能,净炀跟着躺下来。
才躺到他身边,黎忱便又开始哭,抑制不住,抽抽搭搭。
净炀终究于心不忍,将他搂到自己怀里。
跟以前一模一样,黎忱自动便循着他的颈窝去,净炀一只手揉着他的发尾,一只手抚着他的背,“哭什么啊?”
哭什么?
黎忱也说不清,头晕眼花上了一天班没想哭,被逼着喝酒也没想哭,一路上颠簸着回来因为醉酒和发烧晕的快死了也没想哭,净炀接住他一刹那就想哭了。
“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黎忱哽咽着说道。
净炀没说话。
“我没有,我没有真的很坏,你对我好之后我再没想过害你,那些东西是我没藏好,黎沈要拿着他们去邀功,我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拿着去,我没有一定要害惨你…我也没对你不管不顾,我会努力,我会把那些东西都抢回来,我会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你不要,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不喜欢我…”
净炀有些感慨,要不是这个酒局和这个流感病毒,他可能这辈子都不能从黎忱嘴里听到这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