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炀花了好一番力气,最后终于把人弄上了床,他要去抽屉拿药的时候,床上的人伸出一只手将他牵住了。
净炀有些好笑,“我去给你拿药,你先松开。”
黎忱不肯,固执地牵着他的手,净炀只能放弃,顺势坐在床沿上。
阿姨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把净炀的夜宵和黎忱的醒酒茶给端上来了。
“阿姨,你帮我个忙,那个抽屉放着我上次还没吃完的退烧药,麻烦帮我拿一下。”净炀说,“还有再给我拿一壶开水上来吧,谢谢阿姨了。”
阿姨看着他被握住的手,“欸,我马上去。”
黎忱没有半点放开净炀的迹象,那只手拽地死紧,净炀轻微挣一下就会握地更紧,察觉到净炀并不是想从他手掌中抽手,才稍稍放松力道,让净炀得以将手掌换个方向。
自此两人的手才算真正的紧紧交握。
净炀捏了捏黎忱的手,“别装,我知道你喝醉都是假的。”
如今回头去看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一晚,黎忱怕是从来都没喝醉过,清醒着,装模作样地看着净炀往他设计好的沟渠里跳。
黎忱是不太醉,远远不到站不住的程度,之所以这么昏昏沉沉,大多是托了发烧的福。
“待会把茶喝了,再把药吃了,然后睡觉。”
黎忱没说话,只是把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往上挪了挪,挪到自己脸颊旁,蹭蹭,贴着,继续睡。
阿姨端着水又上来了。
看到他们的手已经变成紧紧交握在一块了,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放。
“谢谢您了,您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阿姨又‘欸’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立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