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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个习俗,说不准到底可有道理,不过是个约定俗成的事,只如今耳听外头闹着,甘幼宁一人安安静静躺着的时候,却无端觉得,那上辈子的好姻缘,怕不是给她自己作没了。

不起不起,这一次打死都不起来了。

“小姐!你晚饭都未吃,怎么就躺下了?”蕊儿掀了帘子进来,见她家小姐已经盖上了被子,“小姐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端走吧,我方用了甜汤,叫萍儿伺候我沐浴过,这会儿乏了。”怕小丫头再多问,甘幼宁干脆一应都交待了,“我要睡了!”

闻言蕊儿点点头:“那奴婢就在外头守着,明个小姐可要早起的。”

后头这话分明是想叫她别赖床了,甘幼宁懒得辩驳,只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出去吧,我真的睡了。”

见状蕊儿只得将灯盏移远了些,又把桌上刚刚端进来的席面撤了,关门的时候,瞧见床上人睡得笔直,怎么讲呢——反正从来没见人睡个觉睡得这么虔诚吧。

这一晚上,原本该是平平静静,喜气洋洋的,不想甘长青并甘幼辰给客人们安排了厢房等刚刚要歇下,便就听得铭惜阁里闹了起来。

这事儿起因真的不怪甘幼宁,甘幼宁现在哭得真心实意,她是真的难受,丝毫没有掺假。

谁能料到一碗甜汤能吃坏肚子?任谁也想不到吧?是不是?甘幼宁肚子疼得不行,又死活不要起来。

客人们本就闹得晚,已经是过了三更天了,蕊儿终于晓得自家小姐纠结的是什么,赶紧将喜婆都叫了来。

喜婆睡得迷糊,这会儿仔细瞧了时辰与她道:“甘小姐,已经丑时三刻了,这便就已经是吉日当天了,身体要紧,万事有个例外,小姐也不必拘泥。”

“丑……丑时了?”甘幼宁肚子疼得冒了汗,伸着手道,“今日是不是安排的舅舅来叫我起床的?快去请,我不睡了,我这就起来。”

“又怎么了?”甘长青的声音从院外响起,后边还跟着甘幼辰,二人分明是还未睡下的模样,赶来得匆忙,这个又字也是用得精髓。

甘幼宁屋门还关着,蕊儿低声说了情况,甘长青胡子不觉就跟着抖了抖,又抖了抖,最后回过身去看甘幼辰,后者为难道:“舅舅应是刚刚睡下……”

“那就是应该还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