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当过高高在上的永安侯,又怎么可能放下一切,与盛翊臻再当普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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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一下撵车就被凌容与一路从门口抱回寝殿。
“怎么了?”凌容与语气着急。
盛欢自离开大理寺监牢,在马车还未抵到东宫时,就突然无声的落下了泪,任凭凌容与如何哄劝都无用。
凌容与登时就后悔自己带她去见永安侯了。
可他却也知道,盛欢有权利知道当年的真相,有权利知道为何自己上辈子会冤死于冰天雪地之中。
凌容与将怀中小娇儿放到软榻上,便也跟着上榻,心疼不舍将人拥入怀中。
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吻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直到盛欢平静下来。
“我太心疼我娘了。”盛欢哽咽道。
她听永安侯说盛翊臻的事时,虽也觉得盛翊臻可怜,可难道盛翊臻无辜可怜,她娘亲就不无辜可怜了么?她就不无辜可怜了么?
盛欢想着想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尤其是她还记得凌容与曾跟她说过,前世她的死永安侯也脱离不了关系,今生要不是因为凌容与提早三年重生,将一切变得与前世截然不同,那么永安侯永远也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欢欢乖,不哭。”凌容与一见她伤心痛哭,心头便丝丝拉拉的疼了起来,如刀绞、似针穿,疼痛万分。
盛欢的眼泪却好似开了闸,百般收不住,甚至哭着哭着还干呕起来。
凌容与见她难受不已,只能将周正喊了进来,让他尽速去太医院将赵杰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