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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正也低眉顺眼的来到榻前,果真如凌容与所言,目光始终落在地磗上,丝毫不曾乱瞟、乱看。

“殿下。”周正垂着头,恭敬地将书信递上,就保持原姿连退数步,才又转身快步离开。

虽然他一点也没瞧见榻上的情况如何,可太子妃显然正与太子亲昵的靠在一块,否则太子那声别动,也不会低沉嘶哑得厉害,且带了点难受的压抑与忍耐,听得人脸红心跳,耳根酥||麻。

盛欢觉得自己简直要丢脸死了,忍不住又张口在凌容与肩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没敢咬得太大力,免得自己咬完又后悔心疼。

凌容与打开书信,轻扫一眼,原本带着愉悦笑意的眉眼瞬间沉了下来。

“我舅舅的信上写了什么?”

盛欢就被他圈抱在怀中,背靠着他的胸膛,后脑勺轻轻靠在他肩头上,随着他的坐姿,微微往后仰着。

凌容与将信塞到她手里,让她自己瞧。

上面写着已经寻到了盛翊臻的踪迹,但人恐怕已凶多吉少,暂时寻不到人,无法得知真相为何,盛泽恐有被灭口可能。

盛欢虽然讨厌盛翊臻,但目光扫过凶多吉少这四个字时,心头不由得一颤。

难道永安侯见东窗事发,就想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只要盛翊臻一死,那么当年盛欢是如何从永安侯府中被调包出去一事,知道的人就只剩永安侯与盛泽了,只要盛泽一死,此事真相再无人知晓为何。

思及此,盛欢猛地打了个激灵,蓦地捉住凌容与的手,“盛泽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殿下,你明天带我去见盛泽一面罢,我想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凌容与听见她要去牢中见盛泽,心里有些抵触,满是不赞同。

监牢腌臜不堪,气味又难闻,他心爱的小姑娘如何能去那种地方。

况且盛泽已在牢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见了之后就算再讨厌盛泽,再对他有所怨恨,依她的脾性,肯定也会心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