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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容与改变太大,她又寻不出缘由,心中慌乱无比。

尽管赵杰说凌容与只要按时服药就能长命百岁,可她见他身子忽冷忽热,一下像冰块,一下像火炉,还不服药就会吐血,实在很难相信他的身子一点事也没有。

那日一早,睡梦中的少年郎将她按在怀中,肆意轻薄一番之后,她又羞又怒。

就在她觉得也许凌容与就真的只是梦见了她,而不记得前世的事时,她却又从少年口中确认了他的确记得前世。

他喊了孩子的小名,说他很想念她和孩子。

一边亲她时,一边不停地念着她的名,梦话虽说的颠三倒四,却都是在苦苦哀求她不要再走,不要再离开他。

求她不要再抛弃他,要走便带他一块,卑微又可怜。

其实盛欢当下知道凌容与就是温君清时,之前心中的气就消了大半,可消了大半不代表她能一再接受自己被强横对待,她还是在意的,她更在意为何明明是同一个人,这一世却活成了这般模样。

她不知自己前世死后,凌容与究竟发生了何事,经历过什么,听见他的话只觉心疼难受得不行。

盛欢怕被他看出异样,才会故意搬到偏殿想让自己冷静几天。

没想到凌容与居然因此又不肯喝药,想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逼迫她心软。

方才她听见周正的话,又气又心疼。

她的夫君这一世真的变得好坏。

一肚子坏水,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坏主意,行事莽撞、不计后果,就好像他的时间所剩无及那般。

盛欢很害怕他这般只看眼下,不看来日的模样。

今日她是故意说这番狠话的,她若不将话说得重一些,而只是撒娇或温声软语的劝他,那么之后他就会一再重复这样的手段,逼她心软,逼她撒娇,逼她一退一再退。

有些事她可以退,可有些事她不能,比如凌容与不在意自己的健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