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女儿一家,也可搬来住,饮食起居诸样,一定很舒服。”
李贽一生,对家人最为抱愧,因为他的追求和学说,实在是到处漂泊,处处遭遇白眼,一生苦楚,无处述说。
这也是有思想的哲人经常遇到的事,惟功算是帮着李贽解决一切后顾之忧了。
“恨不早几年遇到小友。”李贽连称呼也变了,慨然道:“既然如此,不谈义,只言利,吾亦非留此不可了。”
他素来主张重商主义,这在儒门之中十分罕见,承认个人私欲,是谓“私者,人之心也,人必有私而后其心乃见。”
如果一个人和李贽谈理想,奉献,无私,恐怕他要掩耳而逃,而谈交换交系,商业利益,则李贽毫无抵触,反而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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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留下李卓吾,确实有重重隐患啊。”
徐渭和李贽先行告辞,李贽兴致勃勃,徐渭带他去参观大学堂去了。
那里占地三千余亩,校园内还有湖泊和锻炼用的体育场,有藏书十万册的超级藏书楼,这些当然是砸了重金砸出来的,对教育,惟功向来不曾吝啬过。
有这样的大学堂用来传道授业,对李贽来说,实在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想而知,在他剩下的生命之中,将会教导出多少学业优良的学子。
当时的名流之中,无论如何,对李贽的学问是毫无可挑剔的,用时人的话来说就是李贽无书不读,无书不看,没有这样扎实的学问,也很难成为儒学宗师,并且非议孔孟。
学识不够的非议,那是笑谈,不会有人重视的。
孙承宗在辽阳日久,越来越融入这个团体之中,很多事情,也算是能参与秘勿了。
旁人退走后,他和宋尧愈留了下来,而孙承宗的担忧,亦是十分明显。
“恺阳你担心他的学问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