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思各异,纷纷看向刘徇,等着他破门而入。
殿门外,刘徇双手紧握,停步命婢女提灯上前,自己却并不动弹。
饶是方才已悄悄派人前来,他心中仍是惴惴,生怕当真瞧见最不愿见到的场景。
婢女轻叩门扉,唤道:“大王在此,王后可在内?”
屋外一片寂静,十数人屏息凝神,静待回答。
屋内传来脚步声,两婢女推开虚掩的门步出,齐齐行揖礼道:“王后方才因醉酒,回屋时不慎扭伤,幸遇真定王太子,将婢等唤来。今王后正在殿中小憩。”
说着,二婢侧身让开,令众人看清屋内情形。
屋内正中一屏风,前设独榻,榻上斜倚一娇弱美人,正是赵姬。
她仍是一身方才宴上的藕荷色曲裾,衣衫齐整,一手支额头,一手抚踝,粉面含春,眼帘低垂,眸中带雾,朱唇轻咬,鬓边层层薄汗,一副强忍脚踝处疼痛的模样。
而榻旁两仗处,那颀长而清秀,着王太子袍服的年轻男子,不是刘安,还能是谁?
二人虽共处一室,却皆衣衫齐整,全无异状,更有婢子在内,哪里有半点不妥之处?
刘徇抿唇不语,双目微不可察的稍稍移开。
“怎会?不可能!”方才告发的婢子大骇,她分明记得清清楚楚,那人已照计划入内,王后亦被下了药,当理智全失,怎会如眼下这般好好的卧于此?
莫说是她,便是悄然跟来的郑冬兰,亦是震惊错愕,不敢置信的望着刘安,想不通一早便布好之事,怎会出这样大的纰漏。
那婢女还欲扑身入内,却听刘徇一声令下:“拖下去,堵住嘴,黥刑。”
侍从应声而上,将其擒住,又将麻布塞入其口中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