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狰恨不得一锅沸水泼到赵骋怀脸上。
他恶狠狠的看着这家伙,质问道:“那你这么大的人,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爸爸!”
赵骋怀双手环抱,即使银亮的项链顺着脖颈藏进衣领,也会无遮掩的显露出南宫狰不想看到的痕迹。
“因为他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他的语气带着怀念,透过南宫狰看到了一颗幼稚的灵魂。
“是我们离不开他。”
整整十七年时间,赵骋怀证明了自己的离不开,也见证了南宫狰的无法离开。
他们都在不断的寻找虞衡的影子,哪怕静谧安详的病床上,躺着容貌熟悉的男人,他们也不会承认:虞衡再也醒不过来。
南宫狰回忆起了虞衡转变时的那次摔跤。
赵骋怀回忆起了虞衡所说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们仿佛一直在赌虚无缥缈的希望,直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真正消失,希望才渐渐绽放出他们渴求的亮光。
“我们可以做友好的一家三口。”
赵骋怀的威胁,永远带着建议的口吻,“你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想看到你因为违反法律,被警察抓走,惹你爸伤心。”
南宫狰眉目紧皱。
赵骋怀无数次用这句话威胁他,也无数次的成功。
他甚至隐约觉得,自己再在爸爸面前拆赵骋怀的台,赵骋怀就要带着爸爸永远离开他。
危机意识极强的南宫狰,难得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