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十七年后归来的人,对漫长时间没有太多概念。
然而,赵骋怀成熟的面容,低沉的语调,都在不断诉说——
有人等了他很多年。
也许是年轻时候的幼稚,也许是作为猎场王的傲慢。
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显露出十七年岁月的痕迹,哪怕一眨眼,都透露出赵骋怀无法言说的后悔。
他轻轻握住虞衡的手指,宛如祈求。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虞衡硬起的心肠,瞬间柔软。就算想大声怒斥赵骋怀,把这个心思迥异的坏弟弟重新改造,也无法告诉他“不”。
“嗯……”
低沉的回应,圆满了赵骋怀等待许久的答案。
即使心中预演了千百次的冲锋,也不如虞衡一声认同来得热烈。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在关上的卧室全然忘记了时间,更不记得别的事情。
南宫狰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洗澡,发梢湿润,还滴着温柔的水。
然而,他只见到紧闭的卧室门,视线稍稍逡巡,就能确定谁在里面。
对他而言,好像一直是这样。
爸爸和赵骋怀共处一室,再也没有留给他的空间。
掌控着这间房子所属权的男人,在爸爸回来的那一刻,又回归了曾经的孩子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