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格灰色的眼眸沉出了惨白,在虞衡温柔的微笑里,感受到如同赵骋怀给予的压迫力。
五年前,他第一次来到猎场,赵骋怀不过是热衷游戏的宾客,待在晚宴人潮攒动的游戏桌旁,跟陌生人玩着扑克。
他们玩的二十一点。
看起来无聊透顶的凑点数游戏,在赵骋怀有趣的要求里,变得激动人心。
他说:“你会输给我一根手指,然后由你的仇人亲自砍下它。”
他说:“这么简单的游戏赢了你,我也非常抱歉。但这就是猎场的规矩。”
轻描淡写,决定了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恩怨。
仿佛他只是无情的执行人,帮助了两个迷茫仇恨的过客。
都格几乎痴迷在他的极端自负里,想尽办法拿到了叔父的君主之位。
然而,他并没有离赵骋怀更近。
持续不断的在晚宴之中,感受到了赵骋怀的遥不可及。
他赢过很多人,拿回过很多战利品。
从没在赵骋怀手上得到过胜利。
现在,他连虞衡都赢不了。
“这怎么可能……”都格死死盯着虞衡,喃喃出声。
安德烈越发同情了,他说:“我提醒过你了,艾利克斯都站在他那边,我们不可能赢。”
“毕竟,艾利克斯都没赢过虞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