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能蹦会跳,看着没什么事情,苏定方就谢天谢地了,哪能想到以后呢?
苏子乔没有吭声。
裴行俭一见他不吭声,就知道他定是没往心里去,眼睛一瞪,沉声说道:“我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苏子乔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说了句听见了。
裴行俭一见他那模样,就有些无奈,哭笑不得地说道:“英国公从幽州回来后,天天把你挂嘴边,子乔前子乔后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子乔的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他家子乔。可我看你这模样,也没觉得哪里多好了!”
苏子乔只是笑,也不跟裴行俭顶嘴。
裴行俭说了两句,觉得没劲儿,转而跟苏子乔说道:“我前天见过程侍郎。”
苏子乔一怔。
程侍郎是当初去幽州送辎重的那位兵部侍郎,说好了要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苏子乔的。如今苏子乔打了胜仗回来,功名在身,前途一片光明,程侍郎对此很欣慰。
唯一不欣慰的就是青年回来长安也快一个月了,还没去拜访过程侍郎。
裴行俭看着苏子乔的模样,忍不住轻叹,“子乔,为人子,止于孝。如今老师已经仙逝,但他老人家临终前,心心念念的便是你的终身大事尚未定下来。如今好不容易定下来了,你难道没想过早日完婚,好安慰老师在天之灵吗?”
苏子乔沉默了片刻,随即笑道:“长兄如父,子乔不早就说了,此事由阿兄做主即可么?”
青年的言下之意,是他已经够配合了。
裴行俭闻言,顿时气结,“交由阿兄做主?你一年有十个月见不着你的阿兄,如今又长大了,去打了胜仗回来,圣人给你加官进爵,圣人给你的赏赐比你的阿兄几年俸禄还多,他敢替你做主吗?”
苏子乔头痛说道:“那师兄说该要怎么办?”
裴行俭看着苏子乔,也很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