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辇奉御苏庆节是邢国公的嫡长子,李沄见过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中年人。
苏庆节与其父相比,多了些许养尊处优的斯文气质,在打仗上没什么天赋。
苏子乔呢,相貌气质肯定是苏氏一门中的担当,与他父亲一样在军事方面特别有天赋。
李沄曾经听父亲念叨,说苏氏一门难得有个像苏子乔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关键是还长得这样俊,真是太稀奇了。
李沄想,大概邢国公身上是没有像苏子乔这样的气质的。
但一个人身上的气质不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总得培养,或是有个模仿的对象。
关于苏子乔年幼的事情,李沄都听说了,既没有像是薛绍和武攸暨两位小表兄那样在崇贤馆读书,也没在家里请了当世大儒教他,怎会有这样俊逸而冷清的气质呢?
如今见到裴行俭,才恍然大悟。
裴行俭在军中地位极高,一身威严,苏子乔虽然还没有裴行俭那样不怒自威的气场,可不苟言笑时身上那冷清的模样,也是差不多了。
李沄想和库狄氏说悄悄话,于是苏子乔和裴行俭只得移步到东面的院子去。
裴行俭听苏子乔说圣人让他平日没事就进宫去找薛瓘。
薛瓘是城阳长公主的驸马都尉,统领羽林军,他对苏子乔也关照颇多。裴行俭出了丧期后,也曾跟薛瓘喝过两次酒,两人是有些交情的。
苏子乔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又跟裴行俭说道:“圣人让我进宫的时候,没事就去找尚药局的殷大夫,让他给我摸摸脉象。”
说起这个,裴行俭就有些发愁,他看向苏子乔,头痛道:“你从小就把汤药当水喝,耐药性当然好。虽然后来身体健壮了不少,可在西域时,能把大象放倒睡一天一夜的迷药,放在你身上也不过是睡了小半个时辰。若是殷大夫有法子帮你调理调理,也是好事。”
在苏定方还没去世时,裴行俭曾经跟老师说过此事。
可是苏定方能有什么办法呢?
苏子乔小时候要不是拿汤药当水喝,说不准就活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