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时候老爷读书的都是枝娘,汀兰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不过,一坐下心中才叫了一声糟糕,孙淡这一读书就是一个下午,直坐得她浑身发疼。
好不容易等到做晚饭的时间,汀兰这才悄悄地站起身来,孙淡好象才发现汀兰一样,点点头:“来了。”
汀兰:“是,早来了,我去给你做饭。”
“恩,正有些饿了,今天我有些累。”孙淡好象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今天上午总算审结了一桩婆媳纠纷的案子,下午又要书。”
“大老爷明镜高悬,你审的案子自然让人心服,想必那婆媳二人也没什么话说。”
“哪里有这么容易,清官难断家务事,早知道我也不找这个麻烦了。最后也只能劝他们和好了事,并威胁她们若不和好,每人都要打五十大板,那婆媳二人害怕吃板子,也只能和好了事。本大人稀里糊涂地断一回案。”孙淡心中好笑,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葫芦官乱判葫芦案:“好了,你弟弟是不是来了,吃过饭让他过来,有事问他。”
二人说了几句话,汀兰这才出了屋子,却看见弟弟正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偷看。
汀兰:“你乱盯什么,吃过了饭你姐夫让你过去说话。”
汤臣:“姐姐,你和姐夫就住在书房里面吗,我看那张床好小,怎么挤呀?”
汀兰神色一黯,随即竖起柳眉:“你问这些做什么,讨厌。”
汤臣自然就怕这个姐姐,吃她这一声呵斥,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说话了。
吃过晚饭,汤臣畏畏缩缩地走到书屋:“姐……大老爷,汤臣前来拜见。”
孙淡对汤臣明显地比对汀兰热情许多,笑眯眯地站起身来,拉过一张椅子:“坐坐坐,正有事问你。”
汤臣显得很是局促,只将半边屁股沾在椅子上:“请大老爷问话。”
孙淡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看了半天书还真累了,对了,我听汀兰说你以前在南方的时候,家里也有种桑养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