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喻予泽此时的情绪十分复杂,他缓缓从宋时身后走出来,漂亮的眼睛直直的凝望着迟枫,眸中好像有暗流涌动,在心中卷起沉重的漩涡。
“放开他吧。”喻予泽说。
宋时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六六和小白也都有些犹豫。
毕竟迟枫真的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经常说急眼就急眼,臭脾气一上来简直六亲不认。
最终,宋时欲言又止,迟枫与此同时被放开。
不过,所有人都担心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在喻予泽的视线转移过来的时候,如同炸毛的狮子一样的小疯子瞬间冷静下来,把自己袖子拉下来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好像被罚站的小学生一样,表情甚至有些委屈。
“干嘛打我……”
面对记者各种刁钻问题的时候向来滴水不漏,妙语连珠谁也不得罪的喻予泽,竟被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他能怎么说?
总不能说,我打你是因为你把不重要事情记在心里,却把该记得的事情全都忘了。
总不能说,那晚的事情,你得给我个交代。
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私下面对迟枫一个人,这些话他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天迟枫醉了,脑子并不清醒。
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果演化成一个由他们两个共同犯下的错误,迟枫完全可以把一切过错推卸给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