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的了?您怎么能让老爷抱他下来,若是闪了腰……”文贤不禁问道。
“是爹坚持的,车开到一半,傲弟便撑不住了,怕是日间闯了祸已经精疲力尽了,伏在爹肩上睡着了,车到门口我要唤醒他,爹执意不肯,非让老张把车开了进来。”
“从未有过的事,干吗不索性送他回后院呢?”文贤又问。
“爹讲的很清楚了,让做些吃的给傲弟,怕是爹怕秋姨再给傲弟炖什么猪尾巴,节节香之类吃吧。”
凌灿笑补道。
“什么,猪尾巴?”众人皆惊。
“哦,大娘,娘,您们听没听过给小孩子炖一锅猪尾巴吃,管教他以后再也不馋肉,见肉就腻得要吐。”
“过去穷人家的小子馋肉,全用这法子。”吴妈插道。
“真这么管用?”凌灿好奇地追问。
吴妈笑道:“这过去穷人家是没法子的办法,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吃肉。这小孩子不懂,见肉就馋,不给吃又不行。只有这么恶治,十有九灵,让他吃这猪尾巴,那尾巴全是油,然后再灌他喝一大缸子凉水,这油一遇到冷水腻了心,恶心得几天吃不下饭去!”
“果然有此事,看来傲弟是真可怜了。”
“傲儿怎么了?”
“险些受了天大的冤枉。”
“谁冤他……”
“爹呗,今天爹不太痛快,开会时,便训人,散了会又把我们聚在一处,从大哥开骂,无一幸免,直数落到凌傲。”
“傲儿又顶撞老爷了?这孩子就是嘴不饶人。”兰卿担心道。
“还别说,今儿凌傲倒是老实得乘巧了,一句话不支语,从头到尾,我偷眼看他时他还向我吐舌头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