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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钺点点头,“那可是受了刑,身子吃不住了?”

“荆望说看着虽是受了刑,但都不是致死的伤,大理寺狱的人精于此道,手下是有轻重的。”卫达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荆望甚至都没瞧出中毒的痕迹,这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秦韫谦其罪当诛,如论如何都不可能被赦免,就他昨晚的表现来看,也不像是会坦白交代争取宽大的样子。

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齐钺并不意外。

只是不知为何,想到对方昨夜在牢中最后的嚎叫,就像是一种莫名的诅咒,直教他到目下依旧脊背生寒。

不是真的怕了一个死人,而是这事儿确实蹊跷。

当初他与林诗懿曾谈到过,怀疑秦韫谦就是枫山别院的主人,但这事到底还是不了了之,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秦韫谦太年轻了。

他一直疑心北境大营的毒米案和当年齐重北兵败一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幕后的主使即使不是同一人,肯定也存在某种关系。

可是秦韫谦太年轻了,他虽然比齐钺、林诗懿大上几岁,可十几年前到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尚未出仕为官,怎可能与当年那样的大案有关系?

见齐钺愣在案旁半晌没有言语,卫达又试探性的唤了声:“侯爷?”

“嗯,我知道了。”他猛然回神,瞧见一旁的林诗懿脸色也不太好,“懿儿,你没事儿吧?秦韫谦也算是在岳丈大人身边长大的,不算半个儿子,也会半个学生,他骤然落狱,接着暴毙,岳丈大人想来也不好过,稍后我教管家备上些薄礼,我陪你回去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