瘆人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走廊里,秦韫谦的嗓音破碎不堪。
“齐钺, 我在那头等着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诗懿回身看着身后的齐钺, 眼神有一抹不易察的担忧, 齐钺没有言语,拉过林诗懿的手继续朝外走。
秦韫谦□□枯霉变的稻草戳痛了眼睛,却只等来冷漠的脚步声算是回应,他终于在这令他厌恶的声音中沉沉地阖上了眼皮。
落狱, 抄家,这一套流程大理寺狱可是熟练得很,第二天一早,卫达就带来了消息。
“见过侯爷,见过夫人。”卫达行罢礼后恭恭敬敬的上前,凑到齐钺跟前,“侯爷,秦韫谦,没了。”
林诗懿正坐在书案前为齐钺开调理身子、恢复左臂的方子,闻言间手中一顿,一张整洁的宣纸上留下了一团难看的墨迹。
齐钺跟着蹙眉,不为了秦韫谦,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药方,就这么糟蹋了;更是可惜了这难得别样的“红袖添香”的美好图景被打扰。
“怎么就没了?”他眼神还留在那团墨迹上,“大理寺卿亲自上阵,不是正审着呢吗?”
“早上要提审时,发现人都凉了……对上报得是畏罪自裁,左右秦韫谦的罪名也逃不开一死,圣上便没在意。可是……”
许是觉得这话题不太适合教姑娘家听见,卫达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尸体运出了大理寺狱,荆望找机会去瞧过,没有找到自裁的痕迹;大理寺狱那样的地方管得严,想要自尽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