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要把我支开!”荆望想起除夕夜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他一把甩开齐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若是再有弯刀客来了怎么办?”
“北夷人都让我们打退了……”齐钺撇嘴道:“你想什么呢?”
“那批苍鹰弯刀客本就有蹊跷!你自己也是知道的!”荆望气愤地喘着粗气儿,“再者说了,别的刺客你就能应付了?你现在的左手要是能把剑拔出来,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他们既然能把封王的事儿摆在台面上,就说明不会再在暗处捅刀子。”齐钺解释道:“是你想多了。”
荆望白了齐钺一眼,“既然侯爷觉得不会再有暗杀的事儿发生了,还要我去相国府瞧着做什么?”
“但他们……”齐钺想起之前林怀济的死因,眸色阴沉,“之前有对相国府动手的先例。”
“什么时候的事儿?”荆望皱着眉头,看着齐钺的眼神有点疑惑,“我咋不知道?”
“你还能什么都知道!”前世林怀济的事儿也无法与荆望解释清楚,齐钺干脆又一巴掌拍在荆望背心,“你就说你去不去罢!”
“不去!”荆望梗着脖子昂着头,“我要回将军府!”
他们一行车马拐进小巷,吵得齐钺脑袋疼的人声渐微,可狭窄逼仄的小巷里光线也渐渐微弱。
那一点点透过瓦房间隙透进来的夕阳把齐钺的影子拉得老长。
“荆望,我再也没有别的可以信得过的人了。”齐钺突然收回手,盯着荆望正色道:“这次,算我求你了。”
“可是……”荆望甚少见齐钺这样,反驳的话卡在嘴边怎么也出不来了,“齐锏死前一直叫我要看好你……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你的……我……”
“路上我已经修书快马往丹城去,叫卫达处理好手边的交接事宜就赶紧回来。”齐钺诚恳道:“他单人匹马,定会日夜兼程,没准儿这两天就该到了。”
“那你叫他去守着夫人啊!”荆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不管……反正我要回将军府……”
齐钺故作讨好道:“他身手不是不如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