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荆望失礼了。”荆望抱拳欠了欠身,“侯爷叫我来看看你,夫人可还安好?”
被人问到“可还安好”,林诗懿忽地想到前几天饮了井水的事儿,她现在倒真希望自己有点什么,起码可以找到奇毒的源头。
可这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她却一丁点事儿也没有。
“我能有什么事?”她白了荆望一眼,“不过是去瞧了个急症。”
不想提起试毒的事再叫荆望和北境大营里的那位大惊小怪,她略过了裴朔的病情。毕竟这一世的齐钺太过古怪了些,天晓得他知道了实情会做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诗懿想着。
“哦。”荆望自觉乖巧的点了点头,又把齐钺准备的计划朝林诗懿交代了一遍。
“等圣旨入了北境就该开战了,听说这次送圣上旨意上北境的是夫人本家的表哥,秦大人,夫人真的不回去吗?到时候您表哥回去跟老相国告上一状,我家侯爷又该挨骂了……”
“不回去。”
齐钺要引开北夷骑兵出城一战,既可以减少战事的伤亡,又能转移开战的阵地,最大限度的保护丹城里手无寸铁的百姓。
林诗懿的心思现在都在这上面,她懒理荆望的唠叨,出言将人打断。
“要让斯木里信了齐钺的计,我自有办法。”
林诗懿自己饮了井水无事,裴朔的病却越发的沉重了,他这几日无事都守在马棚边的茅屋内,刚才碰巧回屋取往日的脉案,恰好遇见了荆望。
待荆望走后,她取了东西便又匆匆赶回马棚。
裴朗还守在弟弟的床边,熬了几天的瞳仁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秦大夫。”听见动静他起身给林诗懿作了个揖,“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