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蹲在姐姐身边,听闻这话走过来,指着阿敏,痛恨道:“你别做梦了,你以为成事了,左贤王就会真的纳你为王后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阿敏苦笑着:“那又如何,只要他得偿所愿,我就没有遗憾。”
一出闹剧竟是这般收场。
瑶姜觉得很疲惫,有身体上的,也有心里的。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远比她想的要复杂,这才半年她已如此,可想而知从前的弘照帝做皇帝的三十几年有多艰辛。
长公主府见了血光,瑶姜不想留下,仍旧还是和凌晏回了提督府住。
晚上瑶姜沐浴过,便坐在梳妆镜前发呆,连凌晏走近了都未曾发觉,还是听他唤了声‘夙夙’,才转过头看向他。
瑶姜突然满腹的委屈和不安,落下泪来,起身扑进凌晏怀里,环住他的脖颈,埋头在他胸口哭泣。凌晏伸手也环住她,将她抱紧了。
“凌晏,为什么会这样啊……”瑶姜抽泣着,“我还以为只是李鹤与乌孙有勾结,没想到真正想着卖国的却是韩天启。”
“如此其实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了,他还没有得逞,而且韩天启也会一直是皇上理政的心腹大患,我们正好借此彻底铲平他在朝中的势力。”
瑶姜在凌晏怀里点了点头,又道:“其实我还有一桩事怀疑他,善哥哥的祖父当年贪赃之事,我怀疑是他同太皇太妃勾结,嫁祸给许侍郎的,现如今的户部尚书路运,便是十年前接任许侍郎职位的人,他是韩天启的门生,我不觉得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知道此事,我也知道你一直在调查,还想法子去问太皇太妃的闺名,可有此事?”
瑶姜吸了吸鼻子,抬起头,下巴抵在凌晏胸口,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同许杭轩走得那么近,我当然要查个究竟。”凌晏捏了下瑶姜娇俏的鼻子,逗她,“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的,当年你父皇应当不是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只是他默许了韩天启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