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木桐一听这话,便毫不迟疑地冲了出去,推开前面挡着的两个丫鬟,两个箭步就冲到奶奶的椅子旁边,伸手挥了过去,想把让侯府门前见血的女人推开。
闫景铄走到人群边揪回络腮胡子,抬头之际,忽见一道身影从眼前跑过,没来得及细想便追了上去,在那女子扑到太夫人面前时,一把薅住她后脖领子,连头发带衣服抓了个正着。
韩木桐的手臂已经挥出,面前的红衣女子却被闫景铄牢牢抓住,于是那挥出的巴掌狠狠落在牡丹脸上,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
韩木桐站稳脚跟,这才发现那女人已被闫景铄擒住,而自己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巴掌。
好,解气!对付这种人,就要下手狠狠地打。
韩木桐正在气头上,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淑女风范了,只觉得这一巴掌下去十分解气,于是毫不客气地抬手“啪”“啪”两下,扇红了那个女人的脸,手上的戒指划破了女人脸颊,霎时出现一道红艳艳的血线。
“贱人,敢在我家门口寻死觅活。”韩木桐气鼓鼓的瞪着她说道。
闫景铄这些年在京中,看惯了矜持娇柔的大家闺秀,听母亲说韩家的姑娘与众不同,他今日方算见识了。
云慕卿见韩木桐已经冲出去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躲着了,于是走出人群,对闫景铄说道:“闫捕头,这女子出其不意冲过来,分明是想行刺我家太夫人,谋害侯爷之母,这可是大罪,请您务必查个明白。”
闫景铄转头看向云慕卿,暗暗赞叹:这韩家的姑娘果然不一般,一个英勇无畏,一个头脑缜密。
红衣女子是朝着太夫人扑过去的,她手无寸铁,行刺的可能并不大。可是,在侯府门前自尽和行刺太夫人都说得通,而罪责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来人,把这几个全都绑了手脚,莫让他们乱动。你们速速说出幕后主使,或许还能求得活命,否则非但那人许给你们的金山银山花不了,还要把命搭上,连累家人。”
闫景铄冷着脸呵斥,声色俱厉,一旁的捕快们纷纷帮腔,围观群众也都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人气愤地朝他们身上丢了几片烂菜叶子,连声痛骂。
两个青楼女子互相看看,都有些心灰意冷,想到老鸨的威胁,又看看眼前的混乱局面,即便认了,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便咬着牙继续撑着:“那天晚上世子爷的确夺了我们二人清白,今日我们请人帮忙,不过是想为自己找回公道,并没有什么幕后主使。”粉衣女子喊道。
“世子爷回府,无关人群让路。”人群之外突然传进来嘹亮的一嗓子,众人的目光全都看了回去,吵闹了这么久,事件的主人公终于来了。
韩凛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他的是永宁侯世子常秋雨,再后头还有几个人,韩家的人也不认识,看他们身穿官服,老太太心中一紧,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莫非这些人听到风声,要把自家爱孙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