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脏污,上马车的时候余令犹豫了下,不过想到是跟沈屺春共乘,又觉得自己的身上还不算脏。
上了马车,余令自动地坐在了角落,垂眸不与沈屺春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沈屺春扯了扯唇:“我带你过来,却得不到你一句感谢。”
“我们是交换。”
那幅画虽然不是她满意的作品,但依然是公平的交换。
离开了山上,余令身上徒地热了起来,滚烫的体温裹着湿透的衣裳,恍惚间余令似乎看见了自己身上在冒雾。
什么似乎闭上眼的余令已经没印象了,只记得摇摇晃晃的车里天旋地转,似乎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等到她再睁眼已经是在水月楼住处。
头上搭着帕子,彩蝶在一旁守着。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你身体那么弱怎么能淋雨呢!”
见余令睁眼,彩蝶又惊又喜,之前她被抱回来,脸上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她还以为她死了。
“我晕了?”
彩蝶点头:“大夫说是力竭晕倒,而且淋雨太久还得了风寒。”
见余令醒了,彩蝶端着桌上放的半温的药汁走到榻前,“现在这药的温度刚好,不冷也不热,姑娘快喝吧。”
“我不喝。”
余令挥开了彩蝶递过来的药碗。
对她来说她的求生意志不会让她主动寻死,但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