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年很有耐心:“因为姐姐要去做王妃当然不一样。”
“不是因为你是庶女吗?”另一个六七岁小丫头天真的问。
吕文佩心中一堵,连这么小的丫头,也敢看轻她的女儿。吕文佩有心拿出二品伯夫人架势,又想起魏文昭扔下的那句话:
你就等着贬妻为妾吧!
迈开的脚停在原地,她今日替女儿做主,将来被贬了怎么办?吕文佩忽然一阵一阵心悸,冷汗从额角一滴滴往下滚。
魏思年依旧笑的很有耐心:“年姐姐是嫡女,不过大姐娘亲是皇商自然不一样。”
“哦”天真不知世事的小丫头似懂非懂。
魏思年眼角余光向后扫,吕氏已经不在了。眉目黯淡不过片刻,魏思年很快打叠起耐心笑容,继续张罗客人。
魏思颖风风光光嫁了,日子继续一天一天过去,隆冬时节铅色云块罩在天空,大片大片雪花扯的棉絮一样从天而降。
东珠踩着咯吱咯吱积雪,即便有围脖,脸蛋、鼻头,依旧冻萝卜一样亮晶晶红。嘴里哈着热气,脚步急促再一次进了琅琊阁,进去就噗通跪下:
“三小姐奴婢求您了,求您去看一眼夫人,夫人……夫人……”东珠苦涩的说不下去。
魏思年手里的抹额,不再是原来那个,换了一个颜色,样式没换,针脚却很能看的过去了。
“三小姐!”东珠跪了许久,不见魏思年任何反应,只能再次高声。
魏思年停下手里针线,看向东珠,东珠鬓发间雪花化成水珠,亮晶晶挂在发丝上欲坠不坠。
清冷平静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我那日说了,我把生恩养恩都还给她了,我和她恩断义绝不会去的。”
东珠一口气憋在喉咙:“那是你亲生母亲,你真能忍住?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夫人都快不行了!